马哈希尊者的老师——明坤西亚多
马哈希尊者是从明坤西亚多那里,学得他著名的禅修技巧:观察腹部上下的起伏移动。腹部移动是「风大」(vāyodhātu)的现象。观察体内的四大〔或称四界〕,便能洞察它们的特相。这是《念处经》里「界作意章」(dhātumanasikārapabba)所说的禅修方法。
腹部上下大师——明坤杰打汪西亚多
(撷录自《佛教的纲要》(The Fundamentals of Buddhism)236-239页)
约一百年前,缅甸有许多位的西亚多,曾尝试复兴内观禅修的修习。就我所知,我们今日所修习的这种有系统的内观修法,是开始于明坤杰打汪西亚多(Mingun Jetāvan Sayādaw)。从他的传记中我们得知:明坤西亚多想要修习内观禅修,可是不知道怎么修。于是,便四处寻访能够教导他内观修行的西亚多。很幸运地,他在曼德勒〔伊洛瓦底江〕的对岸一个称为「明坤」(Mingun)的地方,遇到一位西亚多。这位住在明坤的西亚多,是另一位受尊敬、被认为是阿罗汉的西亚多的弟子。根据口传记述,第一位西亚多可能是不还圣者,因为据说有一次在和许多西亚多相聚会时,其他的西亚多请他为他们讲说修行方法,于是他响应说:「那么,我自己修到哪里,就为你们说到哪里。」随后便开始谈论禅修之法,一直讲述到三果。如果这传说可信的话,那么西亚多那时应该是不还圣者(anāgāmi)。这位西亚多没有很多弟子,因为他住在森林里,并非很多比丘能够住在那里。住在明坤的西亚多,就是这位第一位西亚多的弟子,所以知道修习的方法并且也依照方法去修习,也许他也是一位证悟者。于是,明坤杰打汪西亚多前往拜见那位西亚多,并请求教导自己禅修方法。然而,那位西亚多并未详细地教导明坤西亚多,只是说:「有一部经叫《念处经》,这部经有注释书和疏钞。你只要依照注疏学习这部经即可。」
所以,明坤杰打汪西亚多研读了《念处经》及其注、疏。据说,他后来领悟到修习的方法,即依法努力修习。也许他从那位西亚多那里获得一些指导,我们并不清楚。总之,他实地去修习[xxxiii],且据说证得了某个境界,对自己的修习感到满意。这是发生在一九○八年的事,当时刚进入二十世纪不久。
满意自己的修习之后,他想要教导别人如何修习禅法。一开始,他在明坤弘法,但是没有人信受他的话。在那个年代,他的开示显得如此怪异,以至于总是受到人们的批评和嘲弄。举例而言,他谈到了知「当我走时,我知道我在走。」或「当我坐时,我知道我在坐。」别人即调侃地说:「当我们在杀鱼时,我们也知道我们在杀鱼。」诸如此类。就这样,没有人要听他说法。后来他想,不如回到自己的故乡,乡里亲朋可能会想听他说法。于是,便回到故乡去弘法,可是仍然没有人想听,同样被取笑着。
大约两年后,他回到明坤,凭着一股坚定的毅力,再次开示说法。那时候,有一对来自曼德勒的夫妻愿意听他开示,他们不仅很感兴趣且希望在他的指导下进行禅修,于是两人即依照指示精进禅修,并且获得很好的成果。此后,渐渐地,来学习的禅修者人数日益增多。这是一九一一年的事,从此之后,在许多城镇开始有了禅修中心的设立。
一九一四年,他来到下缅甸的德通(Thaton)建立寺院,命名为明坤杰打汪寺,这也是为何后来被称作「明坤杰打汪西亚多」的缘故。很多人前来跟随他修习禅法,他因而驰名远近,学生中有些人终其一生即以内观修行为依归。这些前来学习禅修的僧俗二众,其中有许多人,后来成为了其禅法传承下的禅修老师。
不久之后,他的一位弟子维苏达西亚多(Sayādaw U Visuddha)在仰光建立禅修中心,开始教授明坤传统的内观方法。[xxxiv]这中心位于仰光大金塔(Shwedagon Pagoda)附近,目前依旧弘法不辍。
一九三二年,有一位比丘弟子前来向明坤杰打汪西亚多学习,在他的指导下修习禅法四个月,之后因为必须回到自己的寺院而不得不离开,这位弟子便是马哈希尊者。马哈希尊者在一九三八年开始教导内观,他回到自己的故乡首度指导禅修,因为故乡有人想要修习禅法,其中包括了自己的堂兄弟。后来,他即往返于位在下缅甸的德通与位在上缅甸的故乡。一九四九年,缅甸总理邬努(U Nu)礼请马哈希尊者担任在仰光新建立的禅修中心的住持,教导内观禅修。这中心后来被称为「马哈希教法中心」(Mahāsī Sāsana Yeiktha)。从此以后,马哈希尊者便驻锡于仰光的禅修中心,直到一九八二年过世为止。
序言
佛陀教法能够让每个人在自身中培育戒(sīla)、定(samādhi)、慧(paññā)。透过戒、定、慧,人们可以藉由自己的努力,步上跨越世俗表象进入究极真实的正道。然而,在闻名的佛教人物之中,就当代而言,只有少数的人有能力将佛陀教法的精髓,发扬光大。
更加困难的是,不仅能弘扬世尊所教导的法义,并且能兼及阐明其实践面的真实意涵。究实而言,佛教自身本质上是一条实践的道路。比丘要引领人们走上正道,本身应是兼备「教」(pariyatti)与「行」(paṭipatti)的能力的老师。再者,很重要的是语言的能力,包括东方语言特别是梵语、巴利语,以及世界性语言如英语。如果说,用英语来教导佛法是有困难的,这还有方法可以弥补,譬如借助熟知英语且具备相当佛法知识的弟子即可。马哈希尊者在这方面很幸运,因为他有许多弟子熟稔英语,他自己也能读懂英文,这应是在外国能够成功弘扬「行之教法」(paṭipatti sāsana)的因素之一。
马哈希尊者天资聪敏颖异,加上自我奋发向上的努力与早年时优秀师长们的引导,他淬砺出卓越超群的心智力量,成为聪慧佛弟子之一员,有如熠熠生辉的银河中闪亮的一颗星。除了学识渊博之外,可能也因于他的「波罗密」(pāramīta),他才能得心应手地阐扬「教」(pariyatti)的领域里最复杂、难解的高深佛理,为了众人的利益而努力。至于在「行」(paṭipatti)的领域里,尊者可说是当代出类拔萃的禅修老师。他的坚毅、热忱、悲心与卓越的心灵成就[xxxvii],全然展现在这本传记里。
这本记述马哈希尊者一生行谊的传记,编辑者戒喜毗旺萨(Ashin Sīlānandabhivaṃsa,目前在美国弘法)非常擅长以清晰鲜活的语词来呈现当时的情景事迹,让我们所有人从字里行间即可瞻仰马哈希尊者拔类超群的不凡风范,以及丰富精采、难以抹去的一页历史。作者的才智与渊博的佛典知识跃然纸上,他对尊者生平的了解与陈述的方式,肯定会让此书的阅读变得有趣而殊妙。如同马哈希尊者已成为佛教史上伟大的重要人物,作者机智幽默、才思敏捷,无疑地也将成为佛教历史上的杰出人物。这本传记,依着事实而撰写,虽然精简却相当完整,内容涵括对马哈希尊者的著作、成就之说明与分析。
佛教从最初开始便是传教型的宗教。人们若想要继承佛陀传予世人的智慧,就必须努力了解并实践念处禅修,有关这一点,马哈希尊者不管是在国内或海外弘法时皆曾强调过。遵循着佛陀的脚步,教导人们了悟宇宙的真理并且圆满所有的道智,马哈希尊者乃依循佛陀如下所示的著名教诫,孜孜不倦地履行他神圣的工作:[xxxviii]
诸比丘!去吧!为了众人的利益,为了怜悯世人,为了人、天的利益与快乐!莫要两个人走同一条路。
诸比丘!宣说初、中、后皆善,有义有文的法吧!宣说纯粹圆满、清净的梵行吧!
(撷录自《佛陀及其教导》(The Buddha and His Teachings))
怀着对佛法僧不动摇的信心,以及对马哈希尊者无上的敬意,我依循着下列《法句经》的著名格言,尽我的能力翻译完这本饶有趣味的传记:
愿一切众生能够寻得正法之光,获得安宁与快乐。
Min Swe (Min Kyaw Thu)
佛教摄益协会秘书
仰光.马哈希教法禅修中心
1981年12月28日
绪论
目的与目标[1]
马哈希传统的行之教法(Mahāsī Paṭipatti Sāsana),在克服种种困难后,成功地在佛教史上写下不朽的一页。在佛教的领域,这类的历史绝对需要被记载与出版。倘若没有像马哈希尊者如此非凡的人物,不可能创造这类的历史。对所有的佛教徒而言,能有一位才能出众的人创造佛教非凡的历史,是件很幸运的事。其实,佛陀的「行之教法」(Paṭipatti Sāsana)曾在佛教的世界失去应有的荣耀光芒,不过我们已亲眼见到,由于马哈希尊者的聪明才智与其崇高的戒定慧德行,佛陀的行之教法得以重新绽放光芒。诚然,这令所有佛教徒深感欣喜!
在此之前的佛教历史,并非没有精勤修习圣行法的伟大圣者。譬如就近代以来的杰出历史人物来说,如:钦多亚西亚多(Kintawya Sayādaw)、替隆西亚多(Theelon Sayādaw)、尸罗西亚多(U Sīla Sayādaw)和明坤杰打汪西亚多长老(Mingun Jetāvan Sayādawpayāgyī),这三位西亚多即是致力于神圣的修行并达至高阶的内观阶智,他们的名字已记录在佛陀教法的历史上。然而,[xlii]虽然这些长老西亚多已经以辟支佛(Pacceka Buddha)的方式修习内观禅修——足够他们证得自身的解脱,但未善加弘扬他们已证得的智慧——然而,他们并未如马哈希尊者那样,为了其他佛教徒的利益而能够向全世界弘扬佛法。就佛教徒而言,无疑地,非但无法忽视,甚至不得不承认马哈希尊者的才智。尊者能够让佛陀的「行」(paṭipatti)之教法在缅甸境外,如亚洲大陆、美国、欧洲等地大放光彩,连带地也让马哈希修行传统的历史广为人知,乃至进一步利益未来世代,促使他们增强信心、放宽胸怀,令「行之教法」久存世间。
我们需要记录马哈希尊者的传记,以及其他住在泰国等外国的业处阿阇黎(kammaṭṭhānācariya)的生平。那些住在外国的业处阿阇黎的生平,可以从相关的禅修中心取得信息,不是困难的事。但是就前者来说,我们需要寻找一位能够撰写马哈希尊者传记的合适人选。一再思考谁应被赋予编写此传记的任务后,我们发现,戒喜毗旺萨法师是最适当的人选。
缅历一三三二年九月(Natdaw)的满月日(公元1970年12月)我们举办第二十一周年的向马哈希尊者(Mahāsī Sayādawpayāgyī)致敬的供养大会。翌日,所有的业处阿阇黎和信众在返回自己的居处之前,都来向尊者致敬。那时候,尊者问我:「邬帖塔!你收到《目犍连文法巴缅对译》(Moggallāna Nissaya)了吗?这本书已经出新版了。」我回答说:「尊者!我还没收到。」[xliii]
于是,尊者就将他手边的《目犍连文法巴缅对译》递给了我。把书拿给我时,尊者说:「这书里,戒喜法师(U Sīlānanda)写了一篇很好的序言。」
回到我自己的中心后,我开始仔细阅读《目犍连文法巴缅对译》一书中那受到尊者称赞的序言。在这篇序言里,我发现编者写了极有用且全方位的评论,他谈到那书的作者如何阐述“Uda-grammar”的写作与说明,针对那些旧文法学者——菩德西亚多(Sayādaw U Bodh)、邬波海(U Po Hiaing)、著名的政府大臣,雍(Yaw) ——无法解释的事,作者如何用缅文给予清晰的定义与解说。即便漫不经心地阅读其前言,一旦注意到戒喜毗旺萨法师具有揭露书本潜藏特色的聪慧才智时,也就不会讶异为何马哈希尊者会赞叹戒喜毗旺萨法师那值得称赞的特质了。
熟读戒喜毗旺萨法师写的序言之后,我仔细审视了他表达的模式、词汇的运用与陈述的风格。它有下列的特色:
- 在组织、句构或语法有一致性。
- 详尽、合宜的叙述次第。
- 能公正准确地指出一般人难以发现的潜藏要点或事实。
- 善长语言学研究(他自己有“kovida”〔智者〕的头衔),精通文法,如时态、主词、受词的用法等,他的文字精准而简明,容易阅读。
如此,我们有合宜的理由与正当性,选择戒喜毗旺萨法师来编写马哈希尊者的传记。[xliv]
另一个理由
另外还有一个理由是,戒喜毗旺萨法师有出众的才智,堪能撰写《三藏巴缅字典》的〈导论〉。事实上,这篇导论比《目犍连文法巴缅对译》的序言,更是能清楚显露他的才华与学养。此篇导论篇幅可观,版面尺寸约同于藏经的大小,共有一一七页。在这导论中可以看到,为了探究巴利语、摩揭陀语的根本,戒喜毗旺萨法师仔细地审查了如阿育王石柱、摩崖的碑文、巴利三藏、注释书、疏钞、梵语与俗语典籍。这些文献资料的深究,能满足知识分子的好奇心。除此之外,因为他对照说明了梵语、巴利语、俗语的同、异处,这篇导论清楚地显示戒喜毗旺萨法师对这些语言的熟稔度。
除此之外
第六次佛典结集大会时,虽然年轻的戒喜毗旺萨法师并未列入「佛典结集中央执行委员会」之一员,但是他被要求与佛典结集委员会的大长老们一起参与结集的工作。戒喜毗旺萨法师被赋予一项非常重要且关键的责任,他成为编辑三藏巴缅字典不可或缺的人物。
在世人眼里,编撰如此重要的字典是马虎不得的。这字典的编撰被寄予厚望,要达到世界级字典的质量水平。[xlv]中央执行委员会的长老们了解这个需求,于是将编撰的工作交托给戒喜毗旺萨法师,因为他有能力承担这责任,使这本巴缅字典达到世界级水平。
戒喜毗旺萨法师终究能胜任中央执行委员会赋予他的艰难责任。他负责搜集、选择并写下他在比对其他字典后所准备的单字、措辞与词组,或者其他委员会成员根据巴、梵文法书等所写下的词组与措辞。从不同的研究典籍获得种种不同的观点,经他比较、参考之后再着手撰写,如此,这本字典自然具有与世界级字典相同的水平。
戒喜毗旺萨法师编撰的字典,其手稿后来被打字作成四份草稿,送交给复审委员会(Paṭivisodhaka Committee)。经该委员会审查过后,草稿即被提送到四人小组的月会上去讨论,其成员有:上智西亚多(Sayādaw U Nyanuttara)、马哈希尊者(Mahāsī Sayādaw)、维苏达西亚多(Sayādaw U Visuddha)以及戒喜毗旺萨法师。这会议是为了确定或咨询字典编写的相关问题,统一各草稿之间的差异,并对可能被新收的字词等,进行检讨。
第六次佛典结集时,戒喜毗旺萨法师也在大会的其他部门,和中央执行委员会的长老们一起共同执行任务。因为他曾经与在大会里肩负重责的马哈希尊者一起工作过,可以想象,除了戒喜毗旺萨法师之外,[xlvi]似乎没有其他人会更了解马哈希尊者的平生事迹了。
考虑到上述的事实,戒喜毗旺萨法师被遴选出来委以重任,负责编写马哈希尊者的传记,阐述马哈希传统行之教法的辉煌历史。
起初他婉拒了
在选定戒喜毗旺萨法师作为马哈希尊者传记的编撰者后,我亲自从韦莱(Wetlet)去到他当时居住的地方,位于西曼德勒(West Mandalay)塞邦区(Seinban Ward)的阿拔亚寺(Abāyārama Shwegu Taik Sāsanawadaya Ok Kyaung)。我抵达后,便不费力地找到戒喜毗旺萨法师,我向他说明到访的目的。
我必须告诉他,我的责任是:让「马哈希传统的行之教法」一书得以完成,并且尽所能地将马哈希尊者的传记包含其中。同时我也告诉他,我之所以必须到曼德勒请求他出面撰写传记的事实。
起初,他以法务繁忙而婉拒我的邀请。我相信他的确非常繁忙。我到访时,有一群学生比丘坐在座位上正准备要上课。我刚好是临上课前才来到寺里,因为没有办法等到课堂结束,我不得不进入准备要上课的教室去见他。
虽然我没有机会多花时间力劝他接受我的提议[xlvii],但他也没多加拒绝我诚挚而有力的要求,因为他就要替学生们上课了。尽管他没有拒绝我的请求——这无异是默然接受——我仍必须一再地拜访他,因为我实在无法安心。
编辑之后
在我力促戒喜毗旺萨法师答应写这传记时,他问我说:「这传记的篇幅应该多长?」我想避免指定,希望他自由发挥,所以回答:「你可以依你的想法来决定,因为这是记录行之教法的历史。」当马哈希尊者的传记完成编辑之后,最终的成品,既不过长也不过短,篇幅恰到好处。
虽然很难用马哈希尊者的光荣事迹作为量尺,来衡量传记的篇幅,但是戒喜毗旺萨法师所述写的内容,并没有缺少任何的东西。行文所至,不仅完整、精确,而且极巧妙地将马哈希尊者的辉煌事迹,彰显于恰当之处。
限于篇幅,我不想详述这传记的稀有特质,否则将会变得冗长不堪。不过,我想就我所知,来说一下知识分子对这本书的评价,我想这是很适宜的。
「『锡兰弘法』这一节读来极为有趣。」(Ganavsaka Dhammacariya U Sobana, of Mya-Thein-Dan Monastery, Anawrahta Road, Rangoon.)[xlviii]
「读过这传记后,我心里才生起想要精确、仔细地阅读马哈希尊者所写的书。」(U Nandavumsa, Paccimayon Kyaingtaik, Ayethaya Street, Rangoon.)
「读过此传记里标题为『生命的问题』这一节之后,我又读了一次《生命的问题》这本书。」(U Tilokasaya, Anugmaythukha Monastery, Campbell Road, Rangoon.)
「就像在读一本故事情节生动的小说一般,我忍不住将它从头到尾一口气读完,没有稍作停顿。」(U Pannobasa, Zabudipa Hall, Kabā-aye, Rangoon.)
「如果这传记是由我自己来写,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全面且详细。」(Mahāsī Sayādaw)
以上所记,是阅读过〈马哈希西亚多传记〉的人,所作的一些评论。
我们看到,在《乌曼伽本生》(Umaṅgajātaka)提到,大药智菩萨(Mahosadhapaṇḍita)将小梵授王(King Cūḷani Brahmādatta)的天喜皇后(Nāndadevī)及潘恰拉强地王子(Pañcālācandi),给了毗底诃王(Videha King);之后,他开始赞叹天喜皇后的女性气质,描述她的美丽优雅的皇室风范、庄严的外貌、令人喜爱且富有魅力的容貌。因为大药智菩萨的赞赏,是如此优美、真实且具有感染力,所以再次地引起小梵授王的爱意与执着,这种对美好事物的贪爱,驱使小梵授王再度前去见他的旧爱──天喜皇后。 [xlix]
同样地,因为戒喜毗旺萨法师成功地描绘出马哈希尊者的非凡本色,所以当今有许多人,重新燃起了阅读马哈希尊者著作的渴望。在观察一个人的时候,如果漫不经心地、肤浅地观察,那么,此人的许多特质可能会像隐藏起来一般,不被注意到。对于那些敏锐、细心的人而言,这类本然特质会显现得很清楚。至于智慧浅薄的一般人,他们在观察时,这类特质可能就不会清楚显露出来,这情况自然会促使他们再去寻找他们所忽略的,与那些特质相关的事物。
清楚得知这传记获得马哈希尊者的赞许与赏识,让我深深觉得,当初我力促戒喜毗旺萨法师编写这书的努力,可说是极为值得。
泽及范围仍有限
将〈马哈希西亚多传记〉,辑于《马哈希传统行之教法的历史》这本不易阅读且难以掌握的巨著里,并与其他人的事迹简史并置,其泽及有限,未能充分挥扬其芳馨。这本内含〈马哈希西亚多传记〉在内的《教法史》只印行两千本,与马哈希信众的人数相比,印刷流通的数量实在很少。当我得知仰光教法中心的佛教摄益协会准备将收录于《马哈希传统行之教法的历史》里的〈马哈希西亚多传〉抽出,作为《马哈希尊者传》这本书的一部分时,我感到非常高兴。[l]
现在是这绪论结束的时候,祈愿佛教摄益协会能广为流传这本《马哈希尊者传》,不仅让缅甸佛教徒易于获得此书,也努力让一切人,不论种族、性别、职业,大家皆有机会获得此书,得以阅读并了解这位声誉卓著的伟大人物其深刻鼓舞人心的生平故事。
威雷.马索彦.帖塔法师(Wetlet Masoyein U Teiktha)
缅历一三四○年六月(公元1978年9月24日)
- 此篇绪论乃由马哈希教法中心佛教摄益协会秘书U Min Swe(Min Kyaw Thu)英译。 ↑